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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闪”听证会躲闪的是“不确定性”

发布时间:2015-08-29 10:56:5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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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日9时，兰州市物价局召开全市居民生活用气阶梯价格听证会。此前，这项涉及兰州市近360万居民冬季供暖成本的价格听证会，引发了市民的极大关注。令人意外的是，如此重要的一个听证会居然以一种“快闪”的节奏草草收场，一共用时35分钟。（8月26日《工人日报》）

对各类听证会的形式化，人们似乎已经有点麻木了。但兰州的这次听证会还是以其35分钟的“快闪”引发了关注。

令人意外的是，整个发布会发言时间最长的恰恰是持反对意见的消费者代表。并且其提出的反对理由有现实的数据提供支持。而其所建议的月均基本用气量300方，也是物价局提供的两套方案中相对较高的用气量的两倍以上，出现如此大的差距，或足以说明物价局的方案可能与真实民意相差甚远。

而与反对意见的有理有据相对的是，支持物价局方案的听证会代表，大多只是象征性地表态赞成，并无充分的理由表述，甚至最短的发言，连客套话在内用时只有17秒。连曾被居民寄予厚望的专家代表发言也不足2分钟，除了表明同意“涨价”、赞同“方案二”外，也没有更多阐述。一般情况下，无论支持与否，这都不应该是真实民意的正常表达，即便代表有被“操控”的嫌疑，也很难想象会表现得“拙劣”至此。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，正是因为持反对意见的代表陈述的理由过于充分，而导致预先设定的“支持者”已经很难辩驳？

可见，虽然先后有6名消费者代表和4名经营者、利益相关方代表的发言，看似走完了程序，但还是能看出这一听证会的匆匆结束有着突发性，各方的表现都与主办方的预期产生了落差。此外许多记者赶到会场时，会议就已经匆匆进入尾声。如此窘迫的听证会之所以会上演，与其说是因主办方担心听证代表不同意既定方案，不若说是对于一种不确定性的抗拒。

两种差别非常有限的方案，看似给市民提供了选择的余地，但其实不管哪一种方案，都是物价局单方面设定，代表任意同意哪一种都属于物价局所“满意”的范畴。这就确保了民意选择的有限性，听证会的实质已经被一定程度上架空。而一旦感觉现场气氛和会议走向不符合预期，主办方除了匆忙作结会议，似乎并无其他任何应对方式。然而，真实的民意本身就代表着不确定性，听证会既然是为聆听民意，就应当把应对这种不确定性放在首位。

事实上，这种对不确定性状况的应对不足，不仅形式化的听证会有所体现，在一些新闻发布会上，新闻发言人面对不确定性的提问所表现出来的慌张与不适，及在此情况下只能让发布会在匆忙中结束的做法，也有其身影。就此而言，要开好一个听证会和新闻发布会，充分做好面对“计划外”的准备，其实是主办方的重要素养。

无论是听证会、新闻发布会，还是其他公共事件的处置，有关部门若只习惯于按照自己事先方案设定的程序来走，一出现既定方案外的情况，就表现出不适，只能以叫停民意的表达来应付，这无疑仍是单向信息发布时代的惯性驱使，与听证会时代的多元、互动、共治思维格格不入，“快闪式”听证会再次生动诠释了这一点。而若不克服对不确定性的惧怕心理，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尊重民意和实至名归的听证会。